“你还真当爷非你不可了不成?”
他带着戾气的脸庞, 放大在温萦柔眼前,她指尖战栗一下,手中的木盘险些就要从手中滑落, 颤着声尖道, “萦柔不敢。”
他眸中的鹅毛大雪,渐渐地变成了冰刀顿刺, 心湖冻上,万丈冰倾。
他紧促的眉头,一点点不甘地抚平。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松开了她的下巴, 慢慢阖眼背过了身,“爷不过对你上心了几分,倒由得你在这儿,摆出了副清高孤傲的姿态。”
“你不会真以为, 你在爷眼中是颗菜吧?”
“一个卑贱的奴婢而已, 还真以为爷把你当成了宝?既然你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良机,那也不必再在摄政王府待了。”
“今日便收拾好东西, 滚出王府吧。”
他孤绝无双的背影就矗立在厢房中,淡漠的声音传来, 回荡在厢房中。
此言实在是太过让人意外,温萦柔刹然抬头,眸孔微阔, 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樱桃般殷虹的小嘴微张,说不出一个字来。
宋楚平上午还好好的,她实在是不知他为何突发此言。可他的话语字字诛心,她的脸色不禁也白了白。
或许就是, 真的对她倦了吧……
就像以前在那个小院中住过的无数女子一样,她们刚住进来的时候,宋楚平还有些新鲜劲儿,待新鲜劲儿过了,便弃之如敝屣,抛出王府作罢。
说到底,她除了在那个小院中多撑了两个多月,其余也没什么不同。
她嘴角泄出一丝讽刺的微笑,倒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悲伤,只感到眼眶中与舌腔中都干干的,身上的水分被莫名都抽干了去。
宋楚平没听到身后的动静,背影不由得僵了僵,他蹙着眉尖,眯了眯眼周,带了丝意味不明轻声问道,
“怎得?舍不得?”
她日日夜夜都是煎熬,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哪一日恢复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