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萦柔握着烫手的雕花玉,掀起窗前的垂幔,想要唤他,但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巷口。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思绪万千,也顾不上宋楚平是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更顾不上他是何想法。
她从怀中掏出些银钱,有些身心俱疲道,“这是今日的车钱,你不必管我,自去揽活吧。我心情不爽,想再在街上独自逛逛。”
说罢,拎上给松宝买的画本和温母的针线,头也不回,就朝反方向走去,任身后宋楚平怎么装哑巴呜咽都没有用。
温萦柔迎着冷风走了许久,才从今日种种中抽离了出来,在巷角饮了杯热茶,觉得身子暖和一些后,在路边随便拦了辆马车,赶着时间去接温文博回家。
温文博今日心情甚好,叨叨絮絮说了不少,但见她没搭几句腔,便实相地安静了下来。
二人到了家,一家四口晚饭闲话一番,温萦柔便洗簌完了,准备回房睡觉。
她转身将门关上,一扭头,便瞧见了宋楚平着一身玄衣,满面清冷,负手矗立在房间的正中央。
好似一把出鞘的剑,泛着凌凌的波光,那般威仪四方,让人刹然胆怯。
温萦柔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不禁仓惶着轻喊出声,“啊!”
对屋的温文博还未安歇,听到声响立即披了衣服,急步走到她窗前,“出什么事儿了?”
她心肝直颤,“无事!方才、一只耗子窜过去,唬着了。”
“要我帮你抓了去么?”温文博在门外喊。
“不必,好像已经跑走了。”
月光洒入房内,在简陋的房间中抛下一道白色的弧光。二人站在弧光两侧,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边。
直到听见温文博回房之后的栓门声,温萦柔才抿了抿唇,壮着胆子轻声质问道,“堂堂摄政王,漏夜私闯民女香闺,不知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