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的理由找的好,自她到崔府中,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连往日的手帕交也不曾联系过。
崔子恪心疼她,可是梅宴确实是鸿门宴,只能又劝道:“我瞧你与金缕衣的老板娘关系颇好,可以找她出门游玩。”
宋梨在心里撇了撇嘴,这崔子恪什么毛病。但这梅宴她可是去定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大人这般不愿意让我去梅宴?”
“张家人不是好相与的,”崔子恪思索了一会儿,又添了几句:“上回的案子,我知道你也是知道的,总归能避免就不要和张家人有牵扯。”
崔子恪的话说的巧妙,毕竟宋梨明面上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但他这话明显是告诉宋梨,不用在遮遮掩掩,陈曼娘和宋老爷都是当年事件中的当事人,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可能性太低。
宋梨从来没有指望能瞒住崔子恪,所以并不惊讶,附和说:“上回的事情张家确实有问题,但是……”显然还有未尽之语。
见宋梨与他心照不宣,他也就多说了些:“还有,最近崔家村那边又发现了座矿山,正好京城有贵人前来,知府大人为了来探查矿脉,也为了迎接贵人,再过五日也就抵达六安县了。张府现在举办梅宴,目的未知,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大人不必太过担心。”宋梨安慰道,“妾不过是去凑个热闹罢了,并不是想留多久。妾只是……”她细细说了自己关于想要借这次梅宴帮一把金缕衣的打算。
崔子恪见宋梨心思坚定,也只好同意:“既然你有打算,我也不能不近人情。早些回来。”
“谢谢大人。”宋梨蹭到崔子恪边上,讨好地送了一个吻。
本来宋梨想着自己能脱离崔府,也就不再多想当年乱麻似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