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他神,打架不要命,架打完,浑身是伤,人们夸他厉害,没人问他一句,疼不疼。
季让抬眼望向顾唯一,她很认真地在处理伤口,黑色的眼镜挡住了她半边脸,小巧的鼻子渗出汗。
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季让喜欢晚上出来,他作息昼夜颠倒,走着走着就来到南一,正好碰见刚出来散步的顾唯一。
他不是很理解顾唯一一脸茫然地走在街道上,连后面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都不知道。
其实这顿打他挨不上,他以为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只是偷东西的贼,却没想到是老驴派来的。
而他轻敌,没想到是几个人,就算他打架再厉害,也难敌四手。
“好了。”
顾唯一拉开距离,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得不说带着伤的季让,身上痞坏劲更加明显。
“眼镜新换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棒棒糖,剥开咬进嘴里,另一支扔给她。
“旧的,新的还没来得及配。”顾唯一接过糖,包开包装,塞进嘴里。
“现在不怕我了?”季让漫不经心地荡着秋千。
“不怕。”顾唯一说得理直气壮,又有些心虚。
后来她有想,她怕的是传言中的季让,而她接触的季让除了让她有些琢磨不透,但是是好的。
如果他是坏人,就不会义无反顾地跳水救人,他差点淹死在那里。
季让哼笑一声。
寂静的公园,偶尔的叫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安静。
顾唯一嘴里的糖是橙子味的,“谁打的你?”
“老驴。”季让声音冷了很多。
“是因为我吗?”顾唯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