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看了他一眼突然问:“药戒了吗?”
季让懒散一靠:“早就戒了。”
“戒了就好。”阿姨笑呵呵的, 自从自己的儿子进去后, 季让就充当起儿子的身份, 陪在她的身边。
她也把他当成自己儿子, 吃那些药害身体她是知道的,所以总是希望他把药戒掉。
其实一开始她还挺害怕的,季让把留在她身边当成责任,她怕哪天她儿子出来后,季让就走了,可能不再回来。
她犹记得去年的时候, 大年三十,季让喝得多了点,眼睛红着问:“姨,信哥还有一年多吧,信哥回来就好了,一切都变好了。”
那时候的季让脆弱的让人心疼。她也知道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后来,探监的时候,她跟儿子说了这件事。
钟信皱着眉头嘱咐道:“妈以后多麻烦季让。”
“这合适嘛。”
“合适。”
钟信跟季让认识了几年了,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此刻能活下来,估计也是靠着这个责任活下去。
这个责任一旦完成,而他这种过一天算一天的人,会走上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
顾唯一没想到当老师也要去做志愿服务,周一到周五的课,为了余出四天志愿服务,她把课全部调到周一到周三。
基本上一天四节课,她嗓子也哑了,学生们也上吐了。
周三最后一节课,她到班上,学生们看见她叫苦不迭。
后排地学生:“老班怎么又上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