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散落一地的书籍则更加让人在意，就像是被人丢下去的一样。

顾兴学单手撑在桌面上，背对着顾墨站着，刚刚才发完火的他仍旧在喘着粗气。

等稍稍平静了之后，他再次发问：“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没有……我可以当做之前的话没有听过。”

如果是曾经，顾墨一向都是听顾兴学的话的，但这次，他用沉默来表示了自己的答案。

顾兴学气的快步走到顾墨的身边，双手抓住顾墨的领子，有些失了风度，音量也提高了吼道：“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我亲儿子身上，之前给你介绍的人不好吗！你喜欢谁不行，为什么是江折夜！”

顾墨只是敛了敛眸，语调跟之前相比也没什么分别道：“对不起，爸，但除了他别人都不行。”

顾兴学按捺住了想打人的冲动，放下了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倒是挺痴情的嘛，他也是像你这么想的？”

整理自己衣领的人手顿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顾兴学一拳头砸在了书桌的桌面上。

“很感谢当初在孤儿院您一眼就挑中了我，并且在之后还一直培养我，所以只要是您想让我做的，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做，不想让你失望。”

“但唯独这一次，就算让您失望了，我也不想放手……我可以把因为幸运而得来的一切都还给您，还给折夜。”顾墨难得说这么长一串的话，但都是肺腑之言。

而他话里的意思，竟是能够为了江折夜抛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顾兴学何尝不懂，心中更是惊讶，怪不得顾墨在江折夜来了之后才有了更多的人气，原来竟然是因为种了情根！

本来就气氛僵硬的房间了里，半响才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紧接着?就是顾兴学的声音。

“公司里离不开你，你还想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