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轻尘收了笑,眸子沉沉的看他,舍新动动唇,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弱弱的看他,直到面前的人伸出了手。
舍新下意识的闭眼,渭轻尘一愣,还是继续拍上去。
宽厚的手掌带着烫贴的温度,隔着头发从额头传到全身,渭轻尘手掌下移,顺着舍新的脸、脖颈、肩膀一直滑到腰处,然后在从宽松的半袖下摆伸进去,沿着脊梁一直往上,定格到肩胛骨处,轻轻抚摸。
“冲我发脾气?”渭轻尘一点点的靠近,用呼吸将狭小的空间一点点的侵占,嗅着舍新的半边脸道:“原因是吃醋了?”
舍新低头,因为拉扯的力道附上身前人的肩膀,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渭轻尘又是一笑,歪头在舍新的脖颈处用力的闻了闻,重重的抚摸他道:“自信一点,信我!也信自己,好不好?”
没有解释也没有宽慰,只有简单的一句:自信一点。
脖颈处的呼吸暖暖的,舍新点点头,忽觉得自己的确有点神经敏感,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就是觉得……”
“好啦!我知道!”渭轻尘摸摸舍新的头,轻声道:“我给他搬东西不过是顺手帮忙,以后大家是邻居,关系处好了对咱们也有帮助是不是,一面之缘我还能对他有想法不成?再说在我心里舍新最好看了,嗯?不要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好不好?你这样我好心疼,更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他说完,又是一个吻送上去。
舍新脸上都是他的口水,推他道:“不要了,被人看见。”
“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我们又没结婚!”舍新低头,本是话赶话的说,没想到一出口,便不由的想起那天渭轻尘冲他发脾气时说的话:“……不过是搭伙过日子,你又不是我老婆!”
渭轻尘似乎也是想到这一条,亲吻的动作一停,抬眸看向舍新,一时都有些沉默。
“你这么一说,到是提醒我了!”渭轻尘笑笑,拉着舍新的手亲了亲道:“我们现在就去把证领了,免得你哪天后悔跑了!”
渭轻尘说道做到,当下便要下车去取户口本,舍新愣愣的理解了一下领证是什么意思,拉住他不可置信道:“真的么?你真的要和我领证么?”
“当然!怎么?”渭轻尘探身捏了捏舍新的鼻子:“你有其他想法是不是?”
“不是!我!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舍新低头摸摸衣服:“我还没有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