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烟摇头,将香点了插在炉子上,“前几日我在外面看牛羊时见路边有些草药,夜里便拜托元白大人陪我去采来新制的。”
说到元白,沈灵语看着她神秘地问:“你和元白是怎么回事?”
半烟神色如常,只是拔灰的手顿了下,说:“姑娘说的半烟不懂。”
“哼。”沈灵语得意地笑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倒也怪了,先前我还以为元白脑袋里面除了王爷外装的便是石头,一张脸冷冰冰的又臭又硬,想不到竟能被你捂热了。”
半烟脸蓦地红了,将香炉盖上,说:“这香对身子好,能解乏,助眠,姑娘夜里若累了便让王爷点上一支,能睡个好觉。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沈灵语看她急急忙忙地收好便端着盆出去了,不由失笑,自言自语道:“还以为能瞒我?”
盯着香炉升起的淡淡青烟,咂摸了一番她临走前的话,忽地也脸红起来:“我夜里累什么啊!”
·
一直到吃了晚饭,隔壁帐子里的人也没出来。沈灵语伏在二楼栏边看着灯火通明的帐篷,吁叹一声,便问士兵端的饭菜进去吃了没,想进去看看。
士兵说里面乱成一片,都是些大老粗的男人全不顾形象的,让她就在这边等着他去催一催。
沈灵语又让他别催,只是记得提醒吃饭,才回了房里。
入了夜,边郡的风大了起来。狂浪地扫过苍茫的雪原,在屋外呼啸作响。刚来这边时,沈灵语睡着还有些害怕,如今只是平静地趴在桌上看着眼前温暖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