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郭青云喊了一声。
爷赶紧把体温计递给她,郭青云量了一下,三十七度五,退了很多,还有一点低烧。
奶拿了一个毛巾给她擦脑门上的汗,哄她:“退烧了,马上我们七丫就好好了。”
爷说:“七丫饿不饿?让你奶给你做好吃的,想不想吃鸡肉?我回去给你杀鸡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吃鸡肉,嘴巴里没味,我想吃淡面条,爷不要杀鸡了,留着下蛋。”
“好好好,奶马上就去给你下。”奶迅速的和面,擀了面条,切的细细的,给郭青云下了一碗淡面条。
郭青云不是很有胃口,每回发烧都不想吃饭,想吐,可是不吃没力气,好的不快,她知道自己会反复起烧,趁这会舒服,尽量多吃一点,积攒能量。
爷坐门口等着,奶端着碗出来,爷问:“咋样,吃了多少?”
奶略微高兴的说:“都吃了,都吃光了。”
爷心里怪难受的,人哪有不想吃肉的,生病的时候嘴巴里没味,更想吃,孙女懂事,他不能委屈孙女。
回到家,从鸡窝掏出一个老母鸡,跟奶说:“把这只杀了吧,给七丫炖汤喝,人家不是说喝鸡汤有营养吗?”
这是一只下蛋的鸡,奶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拿着刀给鸡抹了脖子,收拾干净以后,把鸡带到了老三家里。
这时候郭建设和张秋果守着闺女,大丫几个也想守,被他打发回去看书。
郭青云又起烧了。
爷的温度计留在这里没带走,郭建设给闺女量一下,三十九度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