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天的熬过去,全家心里都发慌,再加上气温降了很多,张秋果竟然把过冬的棉衣找出来给孩子们穿,她跪在堂屋给老天爷磕头上香,祈求大雨早点停。
不用说,连张秋果都开始求神拜佛,奶铁定早就求上了。
然而求神没有用,雨该下还是会下,依旧没有停歇的预兆。
郭建设越来越睡不着觉,白天发愁,夜里也发愁,一天要跑出去很多趟,不时的看看河里的水位。
这种天气没法穿鞋,他把裤腿拉到大腿根,一点一点的塞紧,直接光着脚出去,其实伞也用不着,一出去全身打湿,打伞跟没打一样,所以郭建设打伞不是给自己打,是给手电筒打,不能让手电筒淋坏。
他双手使劲握着伞柄,一只手在下头握着把手,一直手拿着手电筒在伞架那块,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用脚抓着地,顶着风往河边走,得时刻注意顶风打伞,不然伞一歪,被风吹着,马上张过来,那才叫打了也白打。
郭建设望着河面,情况有些不妙,河里的水流动的特别快,水面已经涨到最上面,河里的鱼保不住了!
他脸色很不好看,使劲揉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然后关了手电筒,举着雨伞回家。
“咋样?长涨到哪了?”张秋果问的时候,把一条干毛巾递给他,让他擦干水,换身干衣服。
郭建设擦了水,没换衣服,他沉默了一下,说:“涨到头了,再涨就满了,会往外冒!”
“那咋办?咱家的鱼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