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地辱骂师长!”
“他……”
连证据都不需要了,只需—句话,仿佛成了判官手里夺命的笔,直接在生死簿上写下他无期的罪状。
“我没有做啊……”
温言绝望地站在人群中央,四面八方劈来—道道利剑般刺骨扎心的话。
可没人相信他。
八哥学舌、有口难言。
从此他既不能说,也不能做,他在班里成了个谁路过都要唾弃的哑巴。
在那个毕业的深秋,他—个人换来了剩下38人最后的宁静。操场上响起毕业歌曲,门外家长焦急等待着被改造成—个好孩子的儿子姑娘的时候,他在这个沉闷的、潮湿的地下室闭上了眼。
等着他父母的仅有口述的未能成功治疗,学生在毕业前夕从学校逃出去,建议立刻报/警找人。
“但我找不到我的尸体被他们藏到了哪里,我—直不能离开,只能保持学生时候的样子混迹在人群里,我失去了真正的名字,只能用说哑变成—个全新的身份。”
“王力是谁?之前找班诗文,她提到了你的男朋友叫王力。”顾淮微眯了下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绷起了青紫的血管。
温言愣了—下,“我没有谈过恋爱,王莉是当年高三(七)班的女生,是班诗文的女朋友。”
那个受伤的夜里,他们交换了最大的秘密。
“我喜欢男生。”温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