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挣扎,缠得越紧。
血液从伤口喷洒出来,滴满地,刺激着捕猎者最基础的本能。
它大张着口,随着分泌的液体,从头到脚,把猎物吞食下去。
最后餍足地半眯着眼,盘踞成一团,懒洋洋地打起瞌睡。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淮浑身酸痛地睁开眼,艰难地在时不言铁一样的臂膀里挣扎一下。
时不言问若未闻地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一下,半搂着压过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一声,沙哑道:“再睡一会儿。”
“你……”
顾淮刚吐一个字,立刻闭上嘴,这嗓子废,三毛钱一斤拾掇拾掇卖吧。
他彻底放弃治疗,重新闭眼窝进温暖的被窝。
忽地,一阵刺耳的铃声在空荡的客厅陡然响起。
“谁的手机?”
时不言立刻坐起来,警惕地看下顾淮。
顾淮同样狐疑地回看他。
时不言蹙着眉,不耐烦地“啧”一声,趿着拖鞋走过去。
顾淮也跟着走出去。
餐桌上突兀地摆着一个手机,正“滋滋”地随着铃声震动着。
家里从来没有人有过这个型号的手机。
两人对视一眼,时不言拧着眉,按下接通,随后开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