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管家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老爷,我进来了。”他伸手去推门,发现两扇门并没有关死,而是有一条缝隙。
众人焦急的等在门外,只听屋里‘砰’的一声脆响,管家手里提着的油灯碎落在地上。
“老爷!”管家的大叫扰乱了此时每一个人本就已经恐惧不安的心弦,他们蜂拥着围进书房,只见顾效国爬伏在书桌前脸庞红润,原本夹带着白发的头发变得黑亮起来,嘴角勾向两边,整个人带着一种诡异的喜悦,但是已经没了呼吸。
“那,那是什么?!”一个凑进的侍女指着顾效国的右手惊恐地大叫。
所有人闻声看去,顾效国白嫩绵软的右手里握着一樽半个手臂长的佛像。
令人恐惧的是,那佛像被上了层黑釉,面孔狰狞古怪,此刻染上了不知哪里来的鲜血。
更离奇的是,那血液顺着佛像上的沟壑蔓延出去,填满了上面许多奇怪的、不规则的纹路,仔细看去,就像是佛像自己喝了人血一般。
顾效国父子于七日内接连丧命,得知消息的顾效天当即吐了口心血,连夜冒雨到了顾效国尸体前,见了他手里那尊可怖的佛像脸变得煞白。
那天后他便开始把这尊大黑天像日夜供奉于自家佛堂,也不再允许旁人踏进佛堂一步,直至他离去。
……
合上日记,众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