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想起提到这个词时那个领路人的神色,虔诚、尊敬,但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恐惧。
他正想着,人圈中央的大喇嘛握着法杖朝地面咚——地怼了一声。
顾淮立刻回过神,撩起眼皮朝前方望过去。
平台上静放着个大敞着的棺材,里面似乎躺着人。
十二名八、九岁大的孩童在平台下围绕着一口偌大的木桶,随着大喇嘛一声令下,站在孩子身后的卫兵拔出腰间闪着冷冷白光的长刀轻轻在孩子脖子上一抹,霎时鲜血染红刀刃,蜂拥着流入木桶。
云层愈发密集,在达到一个极致后豆大的雨滴从昏沉的天空打下,茫茫雨幕似珠帘一般悬挂在空中,随着风吹的方向摆动,脚下是一片肃穆静谧。
等到血流完了,木桶被人立刻抬到了一旁,用木瓢舀起浓稠的血液被人混进面粉里,和人胆、脑、血及内脏和成面团,平台上立刻有喇嘛端着无数盏油灯踏了上去。
顾淮想起来这个样子的油灯他们在山顶的那间喇嘛庙也是见到过的,散着顾奇怪的味道,当时没人在意,他现在想起来,这似乎……是人油做的灯。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但这些人似乎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雨滴打落在血池里像是热油滴入水中,迅速炸起,血液沸腾一般不断冒出咕噜的气泡。
也就是在这时,大喇嘛用一柄长号对着棺材吹响了。
顾淮先是一愣,猛地发现那柄长号就是在来时的火车上找到的。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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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