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权面带微笑地看着钱一鸣,一直静等着裴顾的审讯,没有接话,他注意到青年干裂起皮的嘴唇,对屋里的监听器说:“给他倒杯水。”
“喝口水,慢慢说。”荆权接过警官递来的纸杯放在青年面前,朝他笑了一下。
青年急不可耐的拿起纸杯,快要把纸杯捏扁,一口喝完了一杯水。
“我,我叫钱一鸣......”青年颤抖着双唇慢慢开口,“今年二十二岁。”
“死者钱常和你是什么关系?”裴顾冷着脸靠在椅背上问。
“他是我父亲。”钱一鸣提到钱常情绪又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不!他不是我爸爸!他是个疯子!畜生!”他死命的揪住头发,眼睛瞪的极大,双脚胡乱的在空中踢着。
“冷静。”荆权朝摄像头比了个手势,叫人不要进来强制控制他,他站起来,步履缓慢地绕了过去,仍是附身前倾,轻声在钱一鸣旁边安抚他,“你现在很安全,这里是警/局,没有人会伤害你……”
他背对着摄像头,站在钱一鸣身后,微微抬起头和裴顾投来的视线对上,朝他轻轻眨了下眼。
裴顾:“…………”
钱一鸣慢慢安静下来,抽泣着:“他答应我乖乖的,他会把钱给我的......”
裴顾冷冰冰地问:“你要这笔钱干什么呢?”
“我要,我要钱,我要钱去给妈妈看病。”钱一鸣把双脚缩在胸前,声音囔囔的传出来。
“你的妈妈得什么病了?”
“......糖尿病。”
“你为什么要杀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