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名字。”对面的青年冷静的对上荆权的双眼,整个身体与刚才的钱一鸣表现出来的紧张不安不同,他完全是一种放松的状态。
“一鸣一直叫我哥哥。”
“那我可以就称呼‘你’吗?”荆权了然地点了下头,问他。
“随意。”‘你’不在意的耸耸肩。
“那么钱一鸣是一个解离症患者?①”
“大概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鸣过十岁生日的时候。”
“是在钱常对钱一鸣施行强·暴后吗?”荆权对上‘你’的眼神,目光带着审视。
“嗯。”
“钱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行为的?”
“一鸣很小的时候。”‘你’眯起眼睛慢慢回忆,“大概八岁,不,也许是六岁。”
裴顾手中的笔一顿,皱起眉抬头看着面前瘦弱的青年,乌黑的眸子,皙白的面庞,瘦弱的身躯,却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过往。
“为什么那次之后你会才出现?”荆权继续跟‘你’对话。
“因为一鸣的母亲住院了,没有人能保护一鸣了,虽然她也没起到什么作用。”‘你’耸了下肩膀。
裴顾没有忽略她的用词,开口追问:“她不是你的母亲吗?”
“不是,我只是一鸣的哥哥而已。”‘你’摇摇头。
荆权“唔”了一声,问:“一鸣的母亲一直知道钱常对一鸣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