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推开了。
顾淮面色凝重地挡在前面,没有急着进去,静静等了片刻,确定没有人后才踏了进去。
“我们之前也没有看到哪里有井呀。”时不言在他身旁嘟囔。
“去后院看看。”顾淮说。
昨夜他们没来得及仔细看后院的东西,那里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对劲,就比如那颗突兀的柳树……
几人一路贴得很近,从后院的门鱼贯而出。
后院散着的血腥味更重了,在白天的光线下,狭小的后院一览无余。
除了染布的工具与那颗柳树,什么都没有。
“那颗柳树的边缘……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砌着?”赵欢欢有些不确定地问。
顾淮也注意到了,低低“嗯”了一声,朝那边走过去。
时不言缀在他身后,倏然侧了下脸,目光朝后门敞开的黑暗中瞥视一眼,又收了视线。
这是一口井。
如果不仔细弯腰看,其实很难看出它存在的痕迹,应当是有人把井给填了,柳树枝叶繁茂地长了出来,树根顺着井壁生长,渐渐把整个井给包裹了进去。
顾淮蹲下/身,手指在柳树下的泥土里翻了翻。
土是湿的,与正常的土褐色不同,颜色要更深,甚至微微发着红,还能隐约闻到一股铁锈的味道。
“是血灌的。”时不言脱口而出。
“嗯。”顾淮点了点头,散了手里的土。
“……你们看这里。”赵欢欢嗓音打着抖,似乎是被什么极度可怖的东西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