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原因,只会说是苏安生安排的活计不合理,甚至反对种果树。
“咱们公社没有人种过果树,花那么多钱买树苗,谁知道什么时候结果子,什么时候能卖钱。”
“队里好容易有了一些提留款,就这样都花了出去,到时候结不了果,队里的损失怎么办。”
苏安生脾气好,苦口婆心劝说一通,可是这些人依旧不买账。
最后还是唐秋英听说了这事,跑到地里骂了一通。
苏安生一心只想带着大家伙致富,唐秋英的心胸可没有那么宽广,她就是看不惯这些人欺负她男人。
“一个个的算什么男人,在家里当大爷,躺在炕上让媳妇伺候。出了家门还想偷奸耍滑,干起活来还不如一个妇女,一天挣那几个工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还有脸提要求。”
唐秋英戳到了一些人的痛处,他们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薛水生一直躲在后面,怂恿着这些人和苏安生闹,现在见唐秋英气势汹汹地找来了,他只能亲自出面。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大家伙也是担心队里买树苗的钱打了水漂。毕竟我爹那时候省吃俭用的给队里攒下这笔钱不容易。苏大嫂,要不怎么说你们妇女同志头发长见识短呢,不要觉得花队里的钱和你们花钱去供销社买盐一样简单。”
“果树还没种下呢,你们怎么就知道它结不了果,卖不了钱?整天怕这怕那的,一帮大老爷们还不如我们妇女呢。水生,你回去问问满仓叔,队里攒下的提留款是怎么挣下的,是我们这些妇女养鸭子、养猪、编筐子给队里挣下的。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干啥了,出个工就喊累,害不害臊?”
唐秋英这话不仅让薛水生没面子,更让队里不少男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甚至苏安生都举得愧疚。
“老少爷们们,我媳妇虽然说话直了一些,但是理是没错的。这一年,她们这些女同志可没少给队里出力,咱们也不能输给她们呀!”
队里踏实肯干的男人还是很多的,谁不想多挣些钱养活一家老小。
就像唐秋英说的,这也不敢尝试,那也不敢尝试,是怎么也挣不到钱的。
心里头有了动力,生产队里的人也干劲十足了。
就在大人们忙忙碌碌的时候,小学生的寒假也结束了,大家背着书包又走进了学校。
过年的时候,不少知青都请假回家过年。学校的几名老师,更是待到开学前才回来。
知道大队换了新的大队长,梁向东的态度变得最快。
大林回家总是说起梁老师,以前梁向东对二胖兄弟几个很是宽容的,即使二胖上课捣乱,他也只是教育几句就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