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们都以为对方给狗取了名字,于是这狗的大名就莫名其妙叫大头了。
不过倒也不完全是。
因为大头并不认这个名字。
程以岁提出一个猜测:“它是一只流浪狗,会不会是前主人给它取了名字,它就只认那个名字了?”
沈祁言想了想,点头:“有这个可能。”
他蹲着,她坐着,两个人对着大头,来来回回试了许多常见的宠物名。
安静的房间里,低沉的男声和清脆的女声交错融合在一起。
夜晚氤氲的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碎进室内,游乐区色彩温馨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夏日夜晚,在外面撒欢累了的泰迪回到温度适宜的室内,趴在它的小窝里睡得香甜。棕色的皮毛睡在白色的毯子上,像是一块摆在白瓷盘上的浓甜牛奶巧克力。
球球,乖乖,豆豆,一月到十二月,他们各种花各种食物都叫了一遍,甚至还试了几个英文名,两人口干舌燥,大头就是没反应。
沈祁言两只手肘松松地撘在膝盖上,头懒懒的抵在墙上,声音带着笑意:“它原来的主人到底给它取了一个多奇怪的名字?”
“是啊。”程以岁喝了口奶茶润润嗓子,毫无指望地拍了拍大头,“你头这么大,一定很聪明,你快点想想然后告诉我们好不好?”
我们,她和沈祁言。
据说大头今天玩了一天,她都以为它不应声是累到睡着了的时候,刚刚一直窝在程以岁怀里的大头,忽然做出了他们一直期待的表现。
它像是被喊到名字的那样猛地抬头,轻轻地“汪”了一声。
程以岁:“?”
沈祁言:“?”
程以岁眨眨眼,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提炼关键词,再度尝试:“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