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甜:“……”
-
也许是从穿上纸尿裤的那一刻开始,大头就知道自己又要去医院受罪了,在程以岁怀里闹腾个不停。
程以岁又是安慰又是哄,它就是不听。
这会儿正垂着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两只小肉爪子缩在肥嘟嘟的身子前,做出求饶的姿势。
太可怜了。
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程以岁不禁又猜测起大头过去可能遭遇的经历。
也许是在路边,又也许是在一个破烂的木屋,被不认识的陌生人虐待。
那时候的它,一定害怕又无助。
她甚至不忍心跟大头对视,转头看向沈祁言:“那个……”
沈祁言闻声瞥了大头一眼,转动方向盘,毫无预兆的把车停到了路边车位,按亮了双闪。
他单手把大头接过去,车内狭小的空间他需要格外注意大头的伤口,因此动作别扭,捞起大头时右手手臂青筋突起,血液在皮肤下沸腾,直到把狗放到自己腿上才褪去。
他说:“抬头。”
大头被他吓得猛地把头抬起来,蓬蓬的毛发从沈祁言的下颚一扫而过。
他的声音严敬的像是在训诫学生的古板教授:“你后背有伤口,现在我们带你去医院拆线,拆了线伤口才能好,能听懂吗?”
大头被他训的委屈地“唔”了一声,晃晃悠悠又要把头垂下去。
沈祁言似乎不太满意它这个反应,略略皱眉,两根手指抵住它的头,声音更加严肃的重复:“听懂了吗?”
程以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让大头听懂他的话,想要把大头抱过来时,忽然听到大头无比字正汪腔圆的发出了“听懂”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