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沈祁言一直穿着短袖站在外面。
原来他的外套里面穿着的不是卫衣,而是一件短袖。
程以岁温吞吞松手:“上车吧,外面冷。”
“嗯?”沈祁言忽然弯腰,连膝盖都微微屈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岁不害怕了?”
这都过了这么久了,程以岁才后知后觉的脸热,一向在这方面很敏感的她,连他喊了她小名都没留意到,只说:“好多了。”
沈祁言轻笑:“那就是还怕了?”
程以岁犹豫了一下,诚实地说:“有一点,但是没事了。”
身体逐渐回温后,她发觉自己露在车外面的两条腿,穿着牛仔裤都觉得冷。更不要说,他还穿的是短袖。
铁打的人,也扛不住这样的秋夜露重。
沈祁言没再坚持,回店里拿了大头的狗粮,启动车子,送她回家。
尽管说着没事了,可是这一路上,程以岁还是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团。
她已经害怕到,不敢让身体和冰冷的地方,哪怕只是座椅,有一丁点的接触。
到了单元楼下,程以岁用她又僵又无力的手扣了半天的车门,都没扣开,沈祁言见状,下车帮她开的门。
程以岁把大腿上堆着的衣服还给他:“穿上吧。”
“好。”
他把衣服穿好,抬手随意地整理领子时,看见程以岁还没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
沈祁言整理的动作停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