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确实想,冷静一段时间。

程以岁走进卧室,关灯前,最后看了一眼桌上一排排的小药瓶。

它们一个个站锝笔直,像是沈祁言派来的,在她睡觉时,守护着她的迷你小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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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岁第二天早上起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过了半分钟,她才想起来,她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一个人住在中漾花城。

洗漱时,她想起来沈祁言说今天早上要把狗送过来,可是都快出门了,怎么还没见他来敲门?

难道还没睡醒?

程以岁穿好衣服,分别往鼻子和额头上抹了药,想好敲沈祁言家门时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后,打开了家门。

她往前迈了一步,忽然感觉脚下软绵绵的。

……原来大头一早就送过来了,此时在她家门口睡得正香。

它睡在灰色的狗狗垫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横条纹的小被子,看着就很温馨暖和。

因为侧着睡的缘故,它的唇角被肥肥的揉脸挤得上扬,像是睡着了还是在笑。

在大头旁边,还多了一个编织小架子。

架子上面放了一个牛皮纸袋,用黑色的马克笔写上“早饭”两个字。

沈祁言的字看得出来是练过硬笔行楷的,行楷多随性,可他笔锋习惯往回敛,因此多了些个人特色。

和昨天写在小药瓶上的字一样。

想不知道是他写得都不行。

程以岁能看出来他的字体,是因为她以前也学过行楷,教她书法的老师很喜欢川端康成的《花未眠》。

练习时,反反复复让她抄那句“夜间四时醒来,看见海棠花未眠”。

但她那时候年纪小,没什么耐性,抄了两天就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