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正好跟他一起出来的陌生人。
但是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他听到他俩好像在聊什么事情,语气熟稔。
这人有他妈什么毛病?
精神分裂?
还是因为旁边有别的女人,所以得跟她撇清关系?
程以岁不知道自己是难过,还是生气,再或者是冻的,浑身发抖。
她走到垃圾桶前,想把两杯饮料一起扔了。
结果转念一想两杯要50多块钱,又有点心疼,及时收回来,毕竟钱是无辜的。
她一路喘着粗气回到停车场,把两杯饮料放到车顶,掏兜找车钥匙。
车钥匙跟手机放在同一个兜里,她顺手把手机也拿出来了。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
她本来并不想看,但是低头时手机很灵敏地自动解锁了。
屏幕上的提示词条从“你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变成了沈祁言发来的,“你是不是来机场了?”
面部解锁这玩意儿,向来都是,你需要它的时候它解不开,但你不需要的时候,它比火箭升天还快。
比如现在,阴冷的地下停车场,看见手机信息的程以岁打了个颤栗。
风顺着后背吹进心脏,冻死了心里的那只疯兔子。
她抿了抿唇,打下“没有”两个字,却迟迟没有发送。
他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