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恩爱,老来得子,祁雨荷被他们娇惯得不成样子。

脾气差到哪怕身后是这样的父母,也没有人敢上门来询问亲事。

直到一个姓沈的男人,也就是沈祁言的爸爸出现。

那是忍辱负重的凤凰男,为了能够高升,他什么都能忍。祁雨荷不高兴的时候往他脸上吐吐沫他也会笑着擦掉,每天蹲着给祁雨荷洗脚。

县里人都说,就算祁雨荷骂他“操/你/妈”,他都能把他妈从外地接过来,扔到床上给祁雨荷。

沈祁言的外公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出于亏欠心理,他也确实对女婿多有照拂。

沈祁言就是在这时候出生的,至少在河谷,他算得上一个娇贵的小少爷。

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沈祁言的外公落马了,凤凰男暴露本性,不仅抛下他们母子,还立刻跟养在外面好了很久的女人结了婚。

家里的顶梁柱从爸爸和外公变成了祁雨荷,而祁雨荷从没有上过一天班。

更可怕的是,她还怀着孕。

已经是没了毛的凤凰,祁雨荷却仍然不肯向任何人低头,或者说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她肯低头,过去得罪了那么多人,也已经借不到钱。

那段时间,沈祁言家是揭不开锅的,能卖的东西全买了,最后为了吃饭,连房子都卖了。

祁雨荷所有的劣性,全都用在了离她最近,也是最没有反抗能力的沈祁言身上。

后来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出生了。

没了爸爸,他自然不姓沈,跟着她姓祁。

而因为姓氏的缘故,就算祁桥出生,沈祁言也依然是承受更多的。

“野种”“贱胚”“下三滥”,贯穿了沈祁言整个童年乃至青少年时期,每听到一次,都是冰刀扎向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