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很难得,他没骂人。
“下次”这个节点,就像是驴年马月星期八二十五点,随口一说,兑现无望。
但这不妨碍胡家明已经非常非常感激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他发脾气。
沈祁言斜了一眼他话筒上的标志:“北屿卫视的对吧?”
他竟然会注意到卫视标志!难道他下次真的会接受采访?
只是一个萌芽的猜测,胡家明已经激动得快哭了。
其他卫视和门户网站的记者见状也都纷纷自报家门,沈祁言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没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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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岁坐在后座,透过前排座椅的缝隙,看着他走过来。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在他上车之前,就已经弯弯绕绕地把他整个人攀在她的心上。
沈祁言拉开车门,人没坐进来,而是弯下腰,单肩包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划下肩头,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松抓住,扬眉问道:“我坐后面了?”
“……”程以岁歪着头,呆愣愣地“嗯”了一声。
他上车就很老实地坐在右边,使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空座位。
程以岁靠在左侧车门,略绝望地闭了下眼睛,心说你给鬼留的吗。
程以岁看向窗外,试图无视旁边这个说要追她结果一点动作都没有的男人。
可他的气场,结束比赛后的男性气息,也不是她想无视,就能忽略掉的。
车启动后,听着引擎发动的声音,她多了几分躁动。
装作不经意地换了个支撑方向,只是为了把手离他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