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沉默看着。

程以岁疼的龇牙咧嘴, 好半天才仰起头来骂他:“你没看见那有个板子啊!”

沈祁言张了张嘴, 没说话。

磕到骨头是真疼, 半天缓不过来, 但是看他这任打任骂的可怜样,程以岁也不舍得再多说什么,噘着嘴嘀咕了一句:“做梦了吧……”

沈祁言闷闷地“嗯”了声。

……

还真是做梦了。

想到他皱着眉头躺在那里的样子, 程以岁不用猜,也知道他做的不是什么好梦。

这时候空姐到她这边收拾垃圾,她捎带手把帮忙递了下, 回过头问道:“梦到什么了?”

沈祁言愣了下,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腰间:“不疼了?”

“疼!”程以岁说, “所以才想知道你梦见什么了,看看这个梦值不值得我这么疼。”

沈祁言轻轻摇头:“那应该不太值。”

程以岁一副碰瓷的架势,恶狠狠道:“值不值我说了算,你说你的!”

沈祁言看她这样没忍住笑了下, 不过笑容在他回想起那个梦后,转瞬即逝。

“也没什么。”他两根手指捏了捏额间,碎发落到手背:“就是梦到我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村子,我成了一只黄鼠狼,在草堆里被……被我妈打,然后你出现了……”

程以岁插嘴:“我也变成黄鼠狼啦?”

“没。”沈祁言又被她这个问题逗笑,“你跟我妈都是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人。”

程以岁点头:“哦,然后呢?”

“然后你本来想把我救走,但是走到我身边看到我后背上的伤口之后被恶心到了,转身就走。”

所以噩梦惊醒。

怕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