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言眉梢懒懒地吊起:“嗯?”

她想了想偷听到的那些记者的话,又想了想刚才老管家骂信管家的话,总结发言:“怎么感觉在别人眼里你就跟个狂躁症似的,动不动就打人?”

沈祁言回答地倒是随意,慢悠悠地说:“可能,因为我确实那样?”

这次轮到程以岁咋舌:“你什么时候那样了?”

电梯门打开,沈祁言闲闲地走出去,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打开感应灯:“认识你之前吧。”

程以岁没说话。

因为她觉得沈祁言在逗她。

她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见到沈祁言的时候他就这样。

虽然对陌生人有防备,但绝不是一个爱动手的人。

沈祁言弯着腰正在输入1002的密码,见她沉默,他停下动作,轻声问:“吓到了?”

“不是啊,我是觉得不像。”程以岁如实说,就算他偶尔看起来脾气不好,但也没好到会一言不合打人的地步。她顿了顿,学着台湾偶像剧那样说话,“追人的时候,说谎是要扣分的哦。”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沈祁言却格外认真地皱了皱眉头,连密码都不输了,眼神在她脸上梭巡,吸了口气:“那怎样,才能把分数加回来?”

“噗。”程以岁又破功笑出声,但看沈祁言歪着头仍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她也只好顺着说,“那就……跟我说实话?说说为什么认识我之后脾气就变好了?”

沈祁言回过身输入密码,边按键边说:“因为那时候我正犹豫要不要退役来着,人都不回球场了,还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啊。”

沈祁言说得坦然,语气也平淡得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