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桥,他因为做事太没头没脑,事件公布发酵后,被网友戏称是“笨蛋绑匪”,“提前完成本年度沙雕新闻KPI”。
得知这个消息时,程以岁刚刚睡醒。
她虽然没受伤,但是人被吓到了,最初的那几天,常常什么事都没发生,莫名的就打一个冷颤。
隋知给她请了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他喝了几天安神的中药,也确实好多了,就是有点嗜睡。
沈祁言躺在她旁边,哑着嗓子问:“再睡会儿吗?”
“不睡了。”程以岁抬起一点上半身,把他的胳膊从脖子底下拿出来。
他的胳膊是凉的,血液不流通,不知道她压了多久,总之,这条胳膊已经被她压麻了。
自从那天之后,她还得了一个怪病,自己一个人怎样都睡不着,哪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情,也会精神清醒好几个小时。
可是如果抱着沈祁言,就会入睡很快,而且睡得很沉。
现在是白天,但是房间里拉着窗帘,昏昏昧昧的。
听她说不睡了,沈祁言翻身打开了床头的小灯,那是程以岁从网上买的,打开之后是温馨的日落灯光。
程以岁紧紧地盯着他,眼泪不动声色地从眼角滑落:“那几天,你去哪里了?”
沈祁言指腹拭去她的泪滴,嘴唇贴在她的眼睛上,热气滚滚:“酒店。”
程以岁剥他的衣服,沈祁言一开始拦了几下,被她打了几次手就老实了,任她动,程以岁仰了仰头,嘴唇贴在他的唇上:“躲着我?”
沈祁言低低地“嗯”了一声:“我怕我不够好。”
刚被他擦干眼泪,可是程以岁又想哭了。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拿不到MVP,又因为他而遭遇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绑架,这个小孩要内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