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里传出两声凄厉的惨叫,似乎隐藏了极大的痛楚,但也同样的,无法辨别声线。
许迟喉结滑动了一下,微微的移开视线。
这对一个雇佣兵来说是很奇怪的,他们杀人,也见过同伴被杀,而且终究会走上死于非命的道路,但许迟似乎不太能接受死亡或血腥的场面。
君夜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侍者推开门出来,同样带来了两根手指,许迟凑近看了一眼,是拇指。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非常反感了,抗拒心非常强,甚至不想拿起那根血淋淋的拇指来观察。
爱德华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发白,明显精神处于一个很不稳定的状态。
爱德华比许迟大五岁,有些事情比他见得多,承受能力也更强。
他很清楚许迟虽然格斗和枪法都在自己之上,但是心理承压能力确实不太优秀,这种人容易冲动,也容易崩溃。况且他还有严重的……
爱德华立刻按了按许迟的肩膀,沉声道:“没事的,放轻松。”
他身上那种沉稳冷静的气场传染到许迟这边,几乎瞬间就把紊乱的心脏给扶正了。
许迟是孤儿,十六岁时因为某些原因在常安镇呆不下去了,跟着走私货轮偷渡到了东南亚,在那里扎下根脚。如果不是爱德华发现他,把他带进了雇佣兵的队伍里,教他用枪和格斗,可能许迟现在早就死在地下拳场的擂台上了。
所以许迟对爱德华有种盲目的信赖,长兄如父这个词其实更适合用来形容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