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木然的关上冰箱门,停顿了片刻,又拉开,酸奶仍然摆放在那里,不是幻觉。

这明显是君夜干的。

许迟觉得荒诞又可笑:他许迟没死在地下拳场的格斗台上,也没死在枪林弹雨里,更没死在毒枭的围剿之中,难道他觉得自己会败在饮食不规律上吗?

他无视那排酸奶,伸手拿了两片燕麦面包以及一个鸡蛋。面包片放进面包机里加热,鸡蛋放到煎锅里煎到两面微焦,再加上一杯白开水,算是顿简单又有点糊弄的早餐。

冰箱里那些高级食材他没看也没碰,主要是他自己不会做。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煮包泡面就凑合过去了,就是偶尔去爱德华那边蹭顿正经饭吃。

许迟三口两口吃完那个简易的三明治,喝了半杯水,带上匕首和手枪,去敲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爱德华,他上下扫了许迟一遍,低声询问:“身体好点了吗?”

许迟没说昨晚君夜不请自来,只是点了点头,“不妨碍行动。”

爱德华往旁边让了让,“先进来等吧,安娜在化妆。”

许迟迈进去,随意的坐在温馨的布艺沙发上,尔后眼睛一亮,像看到了罐头的猫似的,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香烟,却被爱德华打了一下手背,“不行。”

许迟幽怨道:“不是说今天还给我吗?”

“等晚上再给你。”爱德华把烟收起来,正色道:“你现在身体不行,要戒烟戒酒。”

许迟:“……”

好吧,大不了一会儿趁他不注意,去便利店‘买’。

于是俩大男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了半小时猫和老鼠的碟片,安娜终于化出了自己满意的妆容,上身穿着一件深色V领毛衫,下身是白底黑纹短裙,外罩一件纯黑长风衣,风情万种的从卧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