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缅甸那一年的经历使然,许迟身体的自愈能力非常强,也非常抗打,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上午醒来的时候疼痛感已经减轻了不少。

毫不知情的安娜还特意跑过来嘲笑许迟睡得早起得晚,跟小猪一样,然后被闻讯而来的爱德华拎了出去,扔进了垃圾桶,不是,扔回了房间里。

爱德华本意想让许迟在房间里修养到假期结束,于是严令禁止他参加这几天的探索任务。

结果某天中午爱德华打算过去给他做饭的时候,发现人居然已经没影了。打开卧室一看,床上被子都没叠,小桌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不过没有打斗痕迹,不像是被人掳走的。

爱德华走到窗边,试着用无线电对讲机联络了一下他,没想到真的接通了。

爱德华不免责备道:“伤还没好,你往外瞎跑什么?”

那边传来次啦次啦的电流声,调试了老半天,许迟的声音才清晰起来。

“都几天了,早就好了,哦,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有点儿事。”

爱德华差点儿气笑了,“这种时候你能有什么事?”

许迟哼哼冷笑了一声,“报仇。”

云淡风轻的俩字对爱德华来说如同当头一棒,他立刻紧张起来,连忙道:“你可别冲动,你现在在哪儿,告诉我确切地址!”

“……”许迟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老实回答,“就这条街,公寓往东的一栋浅黄色居民楼天台,你过来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打草惊蛇。”

说完那边便掐断了。

爱德华叹了口气,给安娜留了张字条,穿上大衣快步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