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说出不正常三个字的时候,温斯年忽地上前一步摘下来她胸前的工作牌。他动作快得没人看得出来是怎么做到的,接着是护士长的尖叫声,然后护士室闹成一团,大家都把温斯年当成了什么暴力分子。

温斯年把工牌放在手里,把上面的名字看得清清楚楚。他视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好,因为急着开庭审打官司,温展又病了他得照顾,压着视觉神经的血块难以消退。

护士室的动静不小,外面已经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很多人把事情当成了医闹。

丛笑笑想着那天温展第一次受到惊吓,温斯年掌心拍打他后背安抚的样子,便一下下地学着他的模样去做。这动作看着简单,做起来却没这么容易,不到一会儿丛笑笑就觉得手臂酸痛。

温斯年想接过温展,可是他却偏了一下头。

温斯年跟丛笑笑之间,温展居然选择了丛笑笑。

这让温斯年和丛笑笑同时很意外,一个惊讶含着痛心,一个更多的是非常复杂又道不明理不清的情绪。

温斯年也不能一直让丛笑笑就这样抱着温展。一个两岁多的男孩说重不重,可得也有个三十斤了,但是丛笑笑呢纤细瘦弱看起来一点不能承重。

温斯年就要把温展强行报过来,丛笑笑赶忙转过身避了过去,轻声地道:“我抱抱展展,你别再吓着他了。”

温斯年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再坚持。

“等一会儿再试试。”

“好。”

护士室喧喧闹闹的,温斯年把护士牌子还了回去,那个护士长不接,他便把牌子就近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随便摘了我们的工牌还回来就完事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护士还有什么人身安全?”

温斯年忽地抬起头,冷冽的眼神掠过每一个人。

护士室霎时间安静下来,连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