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的女孩显得小小的,在他的角度这么看去,像是一个小女孩似的。
“帮你穿鞋啊,你腿上有伤是不是抬不动脚?”
“不是。”
温斯年淡淡地回答,有点无奈地自己穿上那双粉红色小兔子凉拖鞋向屋里走去。
腿伤的人能走路,但是穿拖鞋的时候不能抬脚?
又没有脚伤。
温斯年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痛。
丛笑笑接过温展放在她平时睡的床上,一张粉得让人眼花的床。温斯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放孩子的样子,突然间很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在聪明细心和神经脑回路之间切换得这么自如。
就比如现在这个夏天,比起穿着一双很奇怪的粉红兔子凉拖鞋,他更情愿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丛笑笑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门,温斯年的步子弄出点响她就会让他停下别动。
温斯年偏了下头无奈极了:“他应该不会醒的,在医院都没休息好,这会儿正累着。”
丛笑笑哪里相信:“你倒是心大。”
温斯年只好在丛笑笑的指令之下向一个地下工作者潜伏出了卧室的门。等到丛笑笑关好房门,两个人彼此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生生地捏出一把汗来。
丛笑笑嘘了一声道:“卧室的门还是不隔音,我们说话声音还是不能大。”
她说话的声音几乎全是气流声。
温斯年刚刚清了清嗓子说了一个音,丛笑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又嘘了一声:“跟你说了说话声音不能大,你怎么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