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很细弱,但是在这么空荡寂寥的一个男人独居惯了的地方就像一缕带着糖味的温甜浸泡在空气里面,传遍房间里面每一个角落。

阿毛推门的手讪讪地收了回去:“年哥,我上去等你。”

温斯年冷声‘嗯’了一下。

临走阿毛还不忘跟上一句:“不过年哥,你兄弟就是手再多也顶多就俩,你搞快一点。”

“嗯。”温斯年沉声应着,很不满意阿毛用‘搞’这个字。

一句很平常的口头禅,可是却有那么点一语双关,温斯年担心丛笑笑会介意。她有多大胆他知道,可她有多害羞他也知道。

她真是一个多棱又奇妙的女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散发着对他的吸引,以至于每一眼对视他都觉得心里死守原则会顷刻间崩塌。

他是一个能控制自己人生的人,即便金燕突如其来打破过他预想的轨迹,于是他索性将自己完全破碎。

那又如何呢?即便碎若残渣,他还是能控制自己的方向。

直到遇到丛笑笑开始,他控若船舵的心就开始飞了,跃在那高高的地方,只听她眼里情绪的指挥。

关门上锁他转身看见丛笑笑不仅没怕,反而在一抽一抽地笑,笑得温斯年刚才阴云暗升的脸色也重新挂上了浅笑。

傻子,他还担心她会生气。

温斯年迅速换了身衣服,并没有刻意避开丛笑笑。不过丛笑笑却羞涩极了,她背着目光假装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又故意在观察屋子里面的陈设。

不过即便什么都不看,光身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够劲了。

忽然之间丛笑笑的目光落在了门窗边的银色金属框上,那上面浮雕精致唯美,不过她现在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艺术。

重点是,这种金属框恰如其分地充当了铜镜的效果。

铜镜铜镜照若山明,在细小的夹缝里面让她偷着饱览眼福。温斯年撩开睡衣,换了身雅兰色的衬衫,现在扣子还没有完全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