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本来做事就干脆利落,现在还有迟美在一旁美目倩兮地看着,精神气平地拔高两米八。
“来来来,把这个床拆了,我妹子认床,连床搬走。”
“还要这个,梳妆镜小心点,碰破了我妹子要哭的。谁把我妹子弄哭,老子就揍人啊!”
迟美在边上帮着看有没有不适宜大老爷们收拾的东西,看着阿毛指点江山霸气十足,可是又粗重带细不是个普通的糙汉子。
大件搬得差不多了,阿毛坐在小木椅上单腿岔开仰头灌着水,大口大口地直接干掉半个瓶子,有细微的水洒出来,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滑过喉结。
阿毛咽了口水,喉结泛着水渍折射的光,弄得迟美也举手喝了小口水压情绪。
迟美递了张纸过去问:“累不累?”
阿毛拍了下裤腿上的灰,看了眼迟美的那张小纸巾,大手一挥豪气冲天:“男子汉不说累。”
阿毛手挥得利索,直接把迟美的小纸巾一巴掌带着风卷到地上。
迟美干站在那讪讪地缩回手,小脸望着卧室的方向,声音闷闷地:“不累算了,我去卧室看看。”
迟美要走,阿毛动作如风,迅速捡起了那张小面巾,又是股巴掌带风的力度拍在自己脸上。
迟美看着那张沾到地上尘土的湿面巾,一张粉嫩小脸都惊呆了。
阿毛边糊着脸边作手感谢:“男子汉说说累……”
他话到一半,直直地看着迟美那双杏子眼,喉咙中火烧得厉害,声带哑了一下居然语塞了。
迟美噗嗤一笑接上了那后半句:“是么,说说累又不会弯。”
说着她又掏了一张干净的湿面巾按在被阿毛自己擦得一道道泥污的额角。
阿毛呼吸凝滞了,远远地干望着温斯年瞪眼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