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请主子降罪。”
宋缈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慧姑。
之前玉娇娇同她动手,这个慧姑既不上前阻拦也不派人禀告沧脩竹,分明是打定了主意想借玉娇娇的手除掉她,蠢是蠢了些,却也到底是出自对沧脩竹的忠心。
宋缈缈眯了眯眼,怕只怕不单是忠心,还生了什么旁的不可为外人道的念头,才对她那般防备百般凭陵。
宋缈缈睨了跟上来的沧脩竹一眼,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你的人,你来处置。”
后者旁若无人地揽上她的腰,埋首在她发间轻嗅:“嗯?怎么闻着有些酸?”
宋缈缈咬牙,反手在沧脩竹腰间狠狠一掐,没叫他当即皱眉,反而轻笑出声,抓了她的手道:“我如今皮肉结实,仔细疼了手。”
宋缈缈瞪眼。
她那棵悉心照料的笋笋,终究是长歪了。
宋缈缈和沧脩竹这般举动落在旁人眼中,自是说不出的亲昵暧昧。其他红枫卫只匆匆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慧姑埋首,强忍着心头酸涩不甘,一咬牙磕了三个响头,再度道:“属下该死。”
“你的确该死。”
沧脩竹没看她,语气也甚是漫不经心,却叫慧姑感到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心怀鬼胎借刀杀人,刺杀楼主视同反叛,当受凌迟。”
慧姑大惊,她已然猜到宋缈缈的身份,然此时缥缈楼既已换了主人,即便前楼主不死归来,掌权的也该是楼主才是!
可看如今情状,楼主竟是心甘情愿再将缥缈楼拱手相让,甚至不惜杀她为前楼主作筏!
慧姑这时才真真正正觉得头悬利剑,断然不是一句受罚便能担下。那点子怨怼不甘早已骇得一干二净,只俯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