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想要呐喊,想要疯狂尖叫,可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宛如一条濒死的鱼。
馆砚猛地睁开眼,按着脖子剧烈咳嗽,那嗜骨的冷意犹在,窗外雷电交加,果然下雨了。
“醒了?”
馆砚一惊,这才发现屋中还有人。
宋缈缈收了巾帕,伸手贴上馆砚额头,总算不烫得骇人了。
“你烧了一夜,既然醒了,先把药喝了。”
馆砚接过药碗,怔忪道:“楼主……守了我一夜?”
“你跟我出来,总不能让你病死了。”宋缈缈拿了颗松子糖塞到馆砚手心,起身离开,“好好休息,别多想。”
淡黄色的糖粒躺在掌心,馆砚没动它,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他喝过太多的药,早已尝不出苦涩是什么味道。
但若尝过什么是甜,怕是这辈子就戒不掉了。
宋缈缈回到屋中调出透明屏幕,吩咐系统解锁馆砚。
“解锁人物馆砚,技能值-10,剩余技能10点。”人物列表中馆砚的图标被点亮,宋缈缈一目十行,目色越来越沉。
难怪馆砚会说回虚怀谷。
在遇到原身之前,他在虚怀谷待了十年,生不如死的十年。
宋缈缈按了按眉心,若非金无用已死,她说不定会同原身一样,送他个死无全尸。
外头有人叩门,是萝鸢的声音:“楼……师妹,下来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