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不要命的小贼,胆敢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孙复抖着花白的胡须,他素来宝贝他那些伤药,如何肯随随便便便宜了旁人,当下拍下门上的机关。
宋缈缈一把抄起屋里的白釉花瓶,倒扣在墙上露出的小洞上。
孙复的功夫不高,但胜在医毒相通,又会些奇门遁甲的机关术,喷毒这招屡试不爽,便是以前的宋缈缈也没少被坑。
“我说老头,你炼药不就是用来治伤的么,何必这般小气?”
门口的孙复倏然一怔,眼前的人分明陌生得很,可叫出那句“老头”时的语气神态却又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好像在很多年以前,也有那么个人敢在他面前嚣张地叫他“老头”,经常来他院里顺手牵羊,还沾沾自喜地以为瞒过了他的眼。
孙复快步走近,目光在宋缈缈脸上逡巡一圈,依旧没什么熟悉的感觉。
许是年纪大了,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只余一些零星片段偶尔涌现,待要细想却又烟消云散,就连心肠也不似从前那般硬了。
看她那模样,定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受了些上头的磋磨。
孙复撤了机关,也没那闲心多管,长袖一挥道:“滚吧。”
宋缈缈“哎”了声,滚到一半又回身道:“老头,我会常来找你唠嗑的。”
孙复冷嗤:“我看你是贼心不死。”
宋缈缈也不反驳,嘻嘻一笑便转身出门,还未出院子,便听院外有人道:“孙前辈,楼主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