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觉迟重新抓住她,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就站在你面前,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可以信任我,也可以依靠我。你为什么要傻到以身犯险去引那个畜生出来?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记忆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她,那个时候在警局她想过依靠陆志荣,她以为陆志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在这种时候他应该会站在她这一边,可结果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而那一巴掌至今都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陆青葵慢慢冷静下来:“我不会。”
她不会依靠别人,她也不懂得该怎么去依靠一个人。
或者应该说她已经忘了该怎么去依靠一个人。
卫觉迟瞳孔一震,身体每一寸都为之惊诧。
她说她不懂得该怎么依靠别人。
这些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她到底都在经历着怎样难捱又难熬的时光,才会让她连依赖别人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了。
陆青葵:“卫觉迟,谢谢你担心我,关心我。但是这件事除了以身犯险,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从蔡守成又一次刻意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知道蔡守成那样的人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和蔡守成势必不死不休。
同时她也很清楚,如果这一次蔡守成还是因为猥亵而被捕,结果大概和上一次一般无二,只是短短一两年的牢狱之灾。
她必须博一次,她不能再这么轻易放过蔡守成。所以她故意激怒蔡守成,眼睁睁看着蔡守成逃脱,又在明明已经发现蔡守成蹲守她单位的时候,她选择按兵不动,更没有当即报警打草惊蛇,而是准备好美工刀,防狼喷雾,故意等蔡守成现身。
她要激怒蔡守成,那把美工刀既是她给自己准备的防身武器,也是她给蔡守成准备的攻击武器。
她查过,故意伤害罪最高可以坐十年牢。
她不想一次次地和蔡守成纠缠下去,不断重复蔡守成出狱,骚扰她的恶性循环,所以那晚在报警之后,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