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用眼神代替，嗔了他一眼：“没有下次了。”

陆知秋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来，用浴巾裹好：“这么无情啊。”

余念：“我哪无情了？”

“用完就把我扔了，”陆知秋唇角微翘，“明明刚才用的挺舒服的，不是吗？”

“……”

余念撇过头不说话，试图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然而方才的一切太过真实，羞耻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怎么样都赶不跑——

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暧昧和欲望纠缠，放大了所有感官，他像一头撕下伪装的野兽，把她困在了身下。

他眼尾发红的看着她，嘶哑着声音：“你是我的。”

明明一开始说的那么温柔，会顺着她，会慢慢来。可当将她彻底占有后，接下来的事就变的不可控制起来。

她哭着求饶，哭着喊他的名字，哭到最后连嗓子都哭哑了，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放慢的意思。

她说沙发很窄，地板很硬，楼梯的扶手是冰凉的，求他放过她，让她休息下……他也只会一言不发的抱着她上楼，把她扔到床上，俯身咬住她的锁骨。

毫无预告的，他再一次握住她的脚踝，偏过头细细亲吻。

她整个人连同着胸腔里的心脏都在微微颤抖，细细喘息着，再一次被抛入了云端。

……

收回思绪，余念抬起手，近乎羞愧的捂住眼睛。

陆知秋轻笑一声，把她放进被窝，贴近她的耳畔：“现在脸红是不是晚了？”

——其实何止脸，小姑娘浑身上下的白皙肤色都因为羞耻透着漂亮的蔷薇色。

余念：“……”

她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余念脑袋一沾上枕头，眼皮就沉的不像话，意识开始模糊，她裹着被子转了个身，慢腾腾挪进陆知秋怀里。

“我要睡觉了，”她闭着眼，鼻音很重，“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知秋垂下眼，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睡吧，”他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晚安。”

……

余念再次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洒在地板上。

初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揣着小爪爪窝在床尾，闭着眼睡的正香。

余念艰难的掀开眼皮，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现在几点了来着？？

她偏过头，想去看床头柜的闹钟，忽然一个紫色的盒子撞入她的视线。

盒子已经空了，旁边还散落着好几个拆开的包装袋。

余念：“……”

她轻轻“嘶”了声：“真的是——”

毫无节制。

这时候门口传来轻微的声音，陆知秋推开门：“醒了？”

余念下意识与他对上视线，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昨晚那些事，忙不迭瞥开视线，胡乱往别处瞟去。

陆知秋靠在墙边，轻笑一声：“看那个干什么，都用完了。”

“……”余念抿了抿唇，虽然羞耻，她还是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