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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落梨跑进了屋,看见昭玉已经被放在了床上,房梁上悬着一条长丝巾,一个杌子倒在那里。冬香正一边哭一边拽着一个嬷嬷说话,那嬷嬷端着脸一声不吭的。

“邹姑娘!邹姑娘你快过来看看,奴婢就是走开了一小会儿,她就,她就……”一看见邹落梨,冬香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邹落梨走到床边,先伸手试了试昭玉的脖颈处大动脉,然后诊手腕处的脉搏,全都没有了,诊脉的时候查看脸色,瞳孔放大鼻息全无,已经断气了。

邹落梨还不死心,试着按压心脏,按压了大约十来下,依然是毫无声息。

“还,还有救吗?”夏香凑过来带着哭腔问着。

邹落梨有些颓然的坐在了脚踏上,半天才摇了摇头。

“天啊,我们冤枉啊……”夏香已经哭了起来。

邹落梨皱眉想了想,自己从离开这里到回来也就半个多时辰,冬香说她走开一小会儿,那是多长时间?

她问冬香:“你走开多长时间?”

冬香哭着道:“奴婢没,没有……”

邹落梨忙道:“昭玉死的蹊跷,你老老实实说一下我们走了之后的情形,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不是咱们三个的责任。”

她特意的说了‘咱们三个’,是告诉已经慌了的冬香,自己和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让她如实的告诉自己真相,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昭玉之前被人灌了落胎药,就已经不寻常了,只是那时候邹落梨一心想要离开王府,完全不想搀和到王府后宅的勾斗中,所以根本没查问,不但没多问甚至还特意的避嫌。

但是现在昭玉死了,她的麻烦可就大了,只有查出来真相,可能还有脱身的机会。

冬香还在哭:“我,我……”

夏香推了她一把,哭着怒道:“不想死,还不赶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