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像是已经沉入泥沼深处的人。

终究没想到，最后将自己拉上来的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顾祁琛站起来，背过身去。

终究还是忍不住肩膀颤抖，他一只手捂着眼睛。

控制不住还是流了眼泪。

夏央央正好在身后不远的地方也看到了这样一幕。

早已经鼻子酸涩，眼眶发红。

顾祁琛看上去清高孤冷，甚至四年后更是多了几分冰冷的戾气。

但是夏央央知道，他骨子里是多么细腻的人。

夏央央几乎没有看过顾祁琛流眼泪。

生活中在大的打击，似乎也击不垮这个男人一样。

但是现在，夏夜的一句爸爸，好像直接击中了他的软肋。

竟是站在那边泣不成声。

夏央央也哭了。

因为觉得很对不起这个男人。

她在这一刻好像彻底体会到这四年来顾祁琛是怎样的压抑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