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我就要走了,我得去告诉村长一声,顺便和村长商量一下新夫子的事。”
张奕鸣终究不属于这里,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办法一直留在这个小山村。
沈嘉也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这里的小孩子该怎么办。现在张奕鸣说到新夫子,沈嘉来了精神。
张奕鸣解释道:“我前段日子出去,专门去拜访了一位老夫子。虽说不是什么当代宏儒,但也是教了多年书的老夫子。给村里的孩子当启蒙是远远足够的。”
“那感情好!这样你走了这些小孩子的课也不用停了。就是,人家愿意来这里吗?”
不是沈嘉瞧不起高坡村,只是在这个教育资源严重倾斜的朝代,一个有多年教书经验的老先生怎么会愿意到这里来?
“这便是我要去和村长商量的事情了。这位老先生,辞了书院的事,一心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晚年。教小孩子启蒙总是比教学子科举轻松许多。若是安排好吃住、和束脩,想来先生也是愿意的。”
沈嘉放下心,又催促张奕鸣,“那你快去找村长吧,早点把事情谈妥,免得老先生被别人请走了。”
张奕鸣不着急,嘴上还是顺从着,“好,我这就去。”
一本孤本的代价,人他是套牢了,怎么会跑。
这群孩子也是他的学生,纯然天真,对他的好不添任何杂质。他要走怎么会不把他们安顿好。
好不容易有机会,他还想和沈嘉在一起多待一段时间。
沈嘉看张奕鸣不慌不忙,“你要是再晚点,谈完事村长又留你吃饭怎么办?”
本来还在慢条斯理整理衣服,企图拖延时间的张奕鸣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