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丫头喝多睡着,林绣给她披上毯子。
宋长史仍兴致勃勃叫她划拳,两轮下来,几人脸上俱是红晕。
林绣连忙摆手,真的不喝了。
她转而研究起捡来的松果。泡在水中半天,果然合起来,圆丢丢的一颗。
苏柔笑道,“像不像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林绣捏在手心转着圈地看,还真有几分意思。
江霁容仰头饮下碗中残酒,袖口里的松果悄悄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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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如意馆时,学士府马车早候在门口。
往常休沐日不是读书就是练剑,难得有如此愉悦放松的时候。他又想起前年辞官的那位同僚,据说在乡下买了栋几层木房,携夫人和二三老仆同去。夫人织布教子,自己写字画卖钱。如此下来,比在朝中做官时还面色红润。
母亲听说,也是感叹着甚好,边又教训自己,“该去找位佳人了。”
一眼望不到月,只有漫天星斗。清凉迎面而至,他的心绪却难像夜色般平静如水。
林姑娘方才到底有没有说“下次再来”呢。江霁容思考着,步伐有些歪斜。
大人眼神仍是淡淡,身上却萦着酒气。
江白赶紧把他扶到车上,又低声嘱咐车夫,“大人醉了,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