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一会儿被接通,祝元丰那边很吵闹,像是在搞什么聚会。
“喂,弋弋啊,这事你还是问你妈吧,我这边公司搞年会,不方便说。”说完,祝元丰就果断挂了,未等祝弋开口说一句话。
祝弋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对着空气发了一会儿呆,事情来得毫无前兆,祝元丰的语气更是冷得像个陌生人,整个过程就跟做梦似的。
此时,谭薇正好站在客厅对她房里喊:“弋弋,我去超市买明天年夜饭的菜,你要不要一起去?”
祝弋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起身,打开房门走到谭薇面前。将祝元丰发她的那条短信对着谭薇的脸,问:“你跟爸都已经离婚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谭薇一愣,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祝元丰真的行啊,他是非要处处跟我作对是吧。”
“所以,是真的。”祝弋拿着手机的手垂下,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一个多月前吧,我俩去民政局办理的离婚证。”谭薇声音平静。
听到答案,祝弋发出一声冷笑:“你们俩都离婚一个多月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家庭这个婚姻就只是你们两个人的是吧,没有我的份,我没有知情权,只有事后被通知的份!”
祝弋垂着脑袋,声音冷冷的:“妈,如果不是爸发短信告诉我你俩离婚的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谭薇没有说话。
“妈,你知道吗?我刚刚给爸打电话了,你知道他刚刚跟我说话的声音有多冷吗?冷漠的像个陌生人。”祝弋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还带着哭腔。
“不是的,妈妈没有不打算告诉你,妈妈只是想找一个好一点的时机告诉你,至少不是现在。”说着,谭薇突然转过身,抬手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快过年了,我不想说这个事让你不高兴。我就想好好把这个年过完,然后再跟你说这个事。”
“过年?您是觉得现在这个年还过得下去吗?”说完,祝弋蹭掉眼角的眼泪,“嘭”的一声将门甩上,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谭薇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眼睛红肿。她越想越气,最后拿出手机,给祝元丰拨过去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开始破口大骂:“祝元丰,你脑子是有屎吗?大过年的,你跟弋弋说咱俩离婚的事。祝元丰,做人不要太自私,你爸妈没教过你……”
祝弋坐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听她妈隔着手机跟祝元丰吵了大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