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衍右手拇指和食指左右摩擦了两下，嘴角一勾，补充道，“嗯，就在你隔壁。”

程然低着头没有注意到覃衍嘴角一闪而过的微笑，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小声对着覃衍说，“你这次能不能不要那么早交卷了啊。”

程然心里郁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覃衍肯定又会很快的做完题，那自己怎么办？总不能做一半就出来找覃衍吧。

覃衍视线落在程然头顶上两秒，慢悠悠的说，“再说吧。”

“什么再说啊，就这么定了，要是你提前交卷了，最后考的不理想，你可不要哭！”程然含糊的定下。

覃衍：“……”我年级第一是白考的么？

程然心虚，眼看前面就是自己考场了，眼睛一亮，“那个，我先进去了啊！”

女孩儿往前小跑了几步，突然又想到什么，女孩儿慢悠悠的跑回来拍了拍覃衍的肩膀，认真的说，“覃衍，你也要好好考试啊，要是实在做完题没有事干，就……趴在桌子上睡会觉吧。”

趴在桌子上睡觉？

覃衍迟疑的几秒，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

数学竞赛的题目的确要比初试的题难一些，但总体来说还算可以，程然认认真真的做完题，发现离交卷还有20分钟。

程然她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里的笔，脑袋里忍不住想，连她做完都还剩下20分钟，覃衍是不是早就做完了？

那他不得在考场无聊死啊。

想到这，程然坐不住了，拿起试卷和答题纸，站起身来走到讲台面前，乖巧的说到，“老师，我要交卷。”

能参加竞赛就说明有一定的能力，再加上监考老师本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有学生提前交卷并没有感到疑问，她推了推黑框眼镜，把手里的签字表推到程然面前，点点头，

“签个名字，你就可以离开了。”

程然接过老师手里的签名表，找到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地写上程然两个大字，便大步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