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正在卸右手缠着的纱布,这会儿一听见“药”字就觉得额角一跳,他道:“我身体已无不适,不用喝了。”
娄元白道:“可晏少将军说……无论您今早是否还在起热,都要让您喝下这服药。”
岑远:“……”
他闭上眼长长出了口气,片刻后大步走至娄元白身旁,将苦药一饮而尽,几乎是把碗砸回了娄元白手里。
“晏少将军晏少将军……”岑远忿忿道,“我看待会儿你还是干脆就收拾好包袱到常平府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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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暄一步入正殿便感受到一道目光如芒刺般戳在身上,他抬头一看,就见岑远位居右列最首,正盯着他瞧。
晏暄:“……”
当朝百官自然也是很少见到这二皇子提前许久上朝,加之朝中一向默认,这太子人选无非就是二皇子与五皇子之中一人,因此他们明里暗里都在观察岑远的动向。此时一见对方动作,也都一同将视线落在刚进殿的晏暄身上。
这两人……
近几年间,他们都多多少少听闻,这二皇子与晏少将军之间幼时交好,却不知为何交集骤减,甚至闹得不怎么愉快。
就像他们昨天还在永安大街上闹了一架!
莫非,昨日这两人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众臣疑惑间,只见那头二皇子已然收回视线,颔首垂眸抄起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实际上,岑远因为早上那剂药的味道还留在嘴里,整个大脑也几乎被药味占据,就是想思考些正经的事也没那个余力。
他甚至想到,晏暄这又是关照他的伤势,又事无巨细叮嘱他的用药,管他管得就好像——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