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人,倒还真就积极地往里头蹦。
岑远暗讽地摇了摇头,转念又是一想——晏暄对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态度?
昨日他因为自己心里的情绪不宁,没有选择直接冲去常平府质问对方,但就今早晏暄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没有对自己产生任何排斥。
难道晏暄……就不会觉得别扭,不会……感到不适吗?
岑远暗自摸不着头脑,而这时周围的窸窣交谈声都逐渐远去,大殿中几乎退得无人,岑远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二哥。”
他回头看,就见五皇子岑仪还站在他身后,正盯着他。
岑远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便朝殿外走去,岑仪一步跟在他身后:“二哥!”
岑远稍稍放慢脚步:“何事?”
岑仪比他小了三岁,今年才刚出宫开府。
哪怕是在上一世,对于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岑远谈不上交心,但也从未刻薄过什么,因为就他对岑仪的认识来看,这五弟的性格和段丞相可谓天上地下,完全就不像是一家人似的。
“二哥。”岑仪道,“你说,父皇今日问起为你与……”
他似乎仍是不习惯这说法,话音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为你与晏少将军赐婚一事,究竟有何为?”
岑远咧嘴做出一番轻松的表情,不以为然地拍拍袖子:“父皇的想法,你二哥我可不想妄加揣测。”
岑仪紧皱着眉,突然话锋一转:“二哥,你还记得以前教导我们的刘太傅吗?”
皇子在十六岁出宫以前,都由太傅统一在太学堂进行教导。有时候,还会有重臣之子被允许一同进入太学堂与皇子一同学习,例如当年的晏暄就是如此。
岑远答:“当然记得。”
“还记得当年我才刚入太学堂,就听刘太傅曾夸赞过你。”岑仪道,“‘诗比太白,文比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