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暄微微张了张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岑远说的一切都无非是为了让他留下而临时想出来的一番说辞。
他顿觉尴尬,两边耳朵尖都被染上绯红,在干净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另一边,当事人岑远见木已成舟,倒是完全没有心虚,不以为意道:“放心吧,等来年我的生辰,一定会来找你给我庆祝的。”
晏暄面部表情恢复平静,只留下两只耳朵兀自红着。
“这样吧。”岑远又道,“你生辰什么时候?我先给你过了。”
晏暄答:“十月初八。”他顿了顿,“但我不过生辰。”
“为……”岑远正要问,忽然就想起方才四皇子提到的传闻,便赶紧控制住嘴收了声。
既然晏暄的娘亲是在难产时没了的,那也就说明,晏暄的生辰就是他娘亲的忌日,这不过生辰的缘由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时的岑远尚且处世不深,即便刚才还坦然自若,这会儿也难免反应迟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彼此间气氛突然僵硬下来。
他沉吟着与晏暄并肩走了两步,突然就毫无征兆地一把搂住晏暄的肩。
“虽然我是没见过你母亲——见过那就是有鬼了——但我也知道这天下为人母亲者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么想的。”
岑远人还小,操着口故作成熟的语气,说得还挺像回事。
但他转眼就开始放飞:“实在不行,从今日起你就当我母妃也是你的娘亲,以前你没得到过的,我和母妃给你加倍的份。”
晏暄立刻道:“怎可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