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晏暄也不知为何,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低下头去,手上不自觉地揪着马毛。
片刻后他又听岑远说:“但你可不能对人过于心软。”
晏暄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向对方:“为什么?”
岑远反问道:“你以后准备做什么?也想你的父亲一样,上战场,保家卫国吗?”
晏暄立刻应道:“是。”
“小将军。”岑远笑着喊道,“在沙场上,自然是不能对敌人心软的呀。”
听这解释,晏暄方才明白对方的话,而那称呼更是让他耳朵一热。
他手里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引得马匹登时情不自禁地鸣叫了一声,让晏暄一惊。他连忙安抚马匹,不自在地道:“我还不是将军。”
岑远依旧淡淡笑道:“那有什么,迟早有一天会是的。再说,青出蓝胜于蓝,我相信你总有一日,能成为威名四方、让那外寇闻名丧胆的大将军的。”
这会儿晏暄就不只是耳热了,连带着整张脸的温度都在这一刹那间升腾起来。
岑远兀自玩着杂草,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又想到什么:“哎对了,还记得上回狩猎之后的晚宴,父皇同北军的齐中尉闲聊,我听见些许。听齐中尉说,他们军中的将士们身上都或多或少会携带一些类似平安符的物件,比如玉佩、布囊之类,晏大将军出征时也会带这样的物件吗?”
晏暄敛着眸,稍稍回忆后道:“母亲以前佩戴的香囊,算吗?”
“当然算。”岑远道,“没想到晏大将军的重甲之下也有如此柔软的东西。”
话音未落,他猛然看向晏暄:“既然说到这个,那干脆我也送你一个如何?”
晏暄一怔:“香囊?”